八卦掌、太极拳名家杨汝霖、是董海川祖师生前就已经允许收徒的弟子之一
杨汝霖,字世翰,马派八卦掌主要传人、杨氏太极拳传人,形意拳传人,东北八卦掌的开拓者和重要传播者。其伯父在北京经商,与八卦掌名家马维祺交好。马维祺先生是八卦掌宗师董海川的高徒,位列董海川五大弟子之一,擅长风轮掌和反背捶,精于技击,在京、津、冀、鲁、豫等地都享有盛誉,是董海川祖师生前就已经允许收徒的弟子之一,时人称其所传的八卦掌为马派八卦掌。杨汝霖先生15岁即遵伯父之命,从马维祺先生学习马派八卦掌,十年后,马维祺被毒害身亡,于是又转拜杨氏太极拳第二代宗师杨健侯先生为师,系统学习杨氏太极拳的拳、械、推手和技击。
二十世纪一十年代,杨汝霖先生在北京与人比武,失手将对方打死,不得已出走关东,前往沈阳(时称奉天)谋生。因其太极拳、八卦掌功夫精湛,一时从学者众,自此开创了东北八卦掌的盛世。
在东北期间,杨汝霖先生与程派八卦掌宗师程廷华的高足程有功先生、李文彪先生、八极拳一代宗师霍殿阁先生、形意拳大师尚云祥先生、尹派八卦掌宗师尹福的高足宫宝田先生等交情甚好,并常常相互,交流技艺。
一
杨汝霖先生早年随马维祺宗师学习八卦掌的时候,功夫出众,年轻气盛。一次,马维祺领其练习推手(当时八卦掌、形意拳门里也多通过散推以求懂劲),马维祺似乎漫不经心,只是领着杨汝霖划圈,并让杨汝霖随便进攻,杨汝霖于是就肆无忌惮地进攻,马维祺总是 从容地化解。当时,因为地方狭窄,马维祺又是走化领手,不曾发力,杨汝霖先生突然觉得有机可乘,想一个虎扑打到老师身上试试。谁曾想,刚一发力,马维祺即化掉,杨汝霖接着又一个进攻,此时马维祺一手顺势一拦,同时另一手的手指对杨汝霖点上去,正中肋骨,中级里同时批评道:“还进?”当时杨汝霖的两根肋骨即被点断。
二
杨汝霖先生精于技击,在沈阳时和一些军政要人都有交情;而东北王张作霖及其后继者张学良,也都爱好武术,并组织了多次武术交流大会。当时也正是日本人虎视眈眈地想侵略东北之时,日本的武术家也在东北开办武馆,想压倒中国武术的气势。
一次武术汇演,杨汝霖先生坐镇,有日本关东军的武术教官前来观看,会后提出要和杨汝霖先生交流一下刀法。杨先生应许,日本教官拔刀上场,摆好架势。此时杨汝霖则手持木刀,直接朝日本教官大踏步走去。双方刚要到杀伤范围之时,日本教官对着杨汝霖就是一个斜劈刀;说时迟,那时快,杨汝霖随着节拍马上用三角步向侧方调步,同时一刀刺去,正中对方额头,并把对方点出几米远。(1986年辽宁文史资料中有关于杨汝霖的介绍。)
三
清末、民国是中国武术的最后一个黄金时代,当时的武术家都怀揣着“强国强种、振兴中华”的梦想,所以大都很团结,门户观念不太强,尤其是太极拳、八卦掌、形意拳三个门派更是于1895年在程廷华、李存义、李瑞东、张占魁等大师的倡议下,合三家为一家,而且当时这三大门派的武术家,辈分相同者也多结为金兰,相互学习。
杨汝霖在东北传艺期间,结识了程派八卦掌宗师程廷华的高足李文彪先生,敬佩李文彪先生的功夫和为人,提出要跟李文彪学习程派八卦掌,李文彪得知是马维祺和杨健侯的弟子,和自己同辈,所以不允;但在练功上,还是对杨汝霖倾囊相授。虽然不久后(1925年),李文彪即在兵变中被害,但杨汝霖先生对外一直尊称李文彪先生为师,一时传为佳话。
四
杨汝霖先生的内劲鹰爪功很厉害,恩师石崇英20世纪80年代去沈阳,曾听我师爷王教福讲过一个故事。
一天,杨汝霖在弟子胡来仪家里和朋友下象棋,不料却有人找上门要比武。杨汝霖不悦,说等下完棋再比。来人觉得杨汝霖害怕,于是口出狂言。杨汝霖大怒,三指扣着桌子角,把桌子兴趣起,之后一用力,把桌子角掰掉,棋子散落一地。来人一看,二话不说,转身离去。那张桌子是实木所做,又厚又重,足见杨汝霖的功力之深。而这张桌子就一直在胡来仪先师的家里,留作纪念。
五
杨汝霖先师为了发扬八卦掌、太极拳、形意拳技艺,广收门徒,但凡前来学艺,来者不拒,颇像其师伯程廷华的作风。因此,杨汝霖一生教人很多,用他自己的话讲“有三千人之多”。据说,当时沈阳有一位富豪欲拜杨汝霖为师,学习八卦掌,出手大方,见面就给杨汝霖几百大沣,想让杨汝霖教他八卦掌绝活。于是杨汝霖就教了他基本功和马派八卦掌的前三掌,那人回去后觉得杨汝霖太保守,殊不知,八卦掌的核心功夫就在基本功和 前三掌里。
晚年杨汝霖先师带着“义子徒”金放(字左澜)前往北京访友,在当年从马维祺学艺过的一个道观内,手扶大松树,感叹道:“不知不觉离开北京已三十年之久,吾一生收徒三千人之多,得艺者仅一个半,你胡来仪师兄本是健身为主,反倒得了功夫,而你仅得我一半而已。”(原话出自金放先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给我师父石崇英教授的信中。)
健身为主得功夫,有可能。
要在实践的荒野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于千万人中去邂逅自己的爱人,那是太难的缘分,世界上有太多的擦肩而过,更多的时候,我们只是在彼此不断的错过,错过鲜花烂漫的春,又错过了枫叶瑟索的秋,直到漫天白雪,年华不再,在一次次的辛酸感叹之后,才能终于了解——即使真挚,即使两个人都已是心有戚戚,我们的爱,依然需要时间来成全和考验。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,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,一个转身,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,要求奥道很多年以后,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,也许还抵不果命运开的恶一个玩笑,上帝只在云端一眨眼,所有的结局,就都已经完全改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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